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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的手落到另一件文物上。
同樣冇有任何遲疑,將這件文物的詳細資訊說的分毫不差。
那些外國人都震驚的看著顧陌。
這些文物,他們都要經過仔細鑒定、翻看各種文獻資料才能確定年份來曆,可顧陌卻是看一眼就知道了。
甚至連他們是如何的修複步驟和保養方法,都能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
一個外國人見她接連說了好幾件文物,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顧陌擦了一把不受控製掉下來的眼淚。
“它們告訴我的。”
外國人,“……??”
這算啥?華國人所說的萬物皆有靈?
一個外國教授像是想到什麼,立刻讓人去搬了好幾件年代久遠的文物出來。
這些都是他們通過各種技術手段冇有辦法鑒定具體年份或無法通過文獻資料知道來曆的。
他們將希望寄托在顧陌身上,眼巴巴的看著顧陌。
顧陌拿起其中一個銅壺,仔細看了看,說了一句關鍵資訊,然後就不說了。
外國教授催促,顧陌一臉為難,將銅壺放下,“哎,我隻要一想到我們國家的文物流落異鄉,就寢食難安……”
外國教授:“隻要你能說出這個銅壺的具體資訊,我可以做主將千秋如意瓶原物歸還!”
顧陌於是又說了一句關鍵資訊,瞭然後又不說了,繼續愁眉苦臉,“哎,我隻要一想到那張萬裡江山圖,心裡就揪揪痛……”
外國教授現在整顆心都被顧陌搞得撓心抓肝的,隻得承諾將白玉九龍方案座也歸還。
但顧陌說的資訊必須要準確而且有用。
顧陌接下來冇有再作停頓,將銅壺的詳細情況都說完,就和教授離開研究所了。
肯定要給他們時間去驗證她說的資訊是否屬實的。
三天後,那個外國教授主動來找顧陌了。
他的神情很興奮,不斷的在誇顧陌。
因為在得知了相關資訊後,他進行反推以及反向鑒定,證明瞭顧陌提供的那些資訊都屬實。
這可是困擾了他們研究所好幾年的銅壺啊,就被顧陌這麼輕鬆的解決了,足以可見顧陌在鑒寶方麵的能力有多強啊。
他們研究所好有好多冇有鑒定出來的文物了,這次來找顧陌,就是希望能把那些文物也一併解決了。
為了表示誠意,他直接把華國想要回去的三件珍品都帶來了。
顧陌跟他們走了,一個人去的。
等她回來的時候,拉著一車華國的文物回來。
華國代表團幾臉懵逼。
“這是唐朝的彩塑觀音像,這是泰王尊,上麵還有銘文啊,這是……”
一件件曾經因為各種原因流失海外的文物,如今全部都在他們眼前,並且即將跟著他們一起回到自己的國家啊!
老教授直接激動的暈過去了,其餘人趕緊手忙腳亂的把他抬回了酒店。
他們來的時候,連那三件珍品都冇有想過真的能帶回去,更彆說能帶這麼多回去了,所以……人手不夠啊現在!
這可是在異國他鄉啊,要是被搶了,他們都要成罪人了!
於是,負責人立刻指點國內請求幫助,國內那邊立刻通知了大使館對這批文物進行保護和護送。
興奮過後大家纔想起問顧陌,她是怎麼把這些東西要回來的?
顧陌說:“我就像昨天那樣的……”
“說一句停一句?”
顧陌默默點頭。
眾人,“……”
對於這些研究者來說,文物的研究價值遠遠大於觀賞、收藏價值。
這些文物他們已經研究透徹了,如果能用這些換到其他文物的曆史資訊,獲得更多的研究資料,纔是最劃算的。
不過讓顧陌說一句停一句,這研究所都要被顧陌搬空了。
所以研究想了個辦法,利用高薪直接挖牆腳,希望顧陌留在他們研究所工作了。
顧陌拒絕了。
他們又開出各種福利條件,甚至表示會給顧陌辦移民手續。
顧陌繼續拒絕,他們以為顧陌是將說一句停一句坐地起價貫徹到底,繼續甩出各種誘惑。
顧陌隻得說道:“我的祖國現在或許還不夠好,也不能給我足夠的金錢回報和發揮空間,但這隻是暫時的,因為這種局麵,終有一日會有我、以及像我一樣熱愛考古和曆史事業的年輕人去改變的。”
有句話說的很好,行動勝於抱怨。
如果你覺得考古這個大環境還不夠好,那就親自去改變它,讓它越來越好,而不是進行無意義的抱怨。
幾天後,代表團就回國了。
回國前,他們帶回華國大批文物的訊息早已經在國內傳開了,等他們到機場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許多自發前來接機的市民。
顧陌幾乎都快被鮮花給包圍了,她也成為了當月網絡影響榜上排名第一的人,直接超過了娛樂圈頂流的影響力。
關於她從前的學霸人生、她努力的許多事蹟都被人扒了出來,她成了家長們教育自家孩子的正麵教材,隻要打開手機,滿屏都是她。
而且大家刷她還刷的心甘情願,恨不得把整個網絡都刷成她的名字。
極致的崇拜背後,是容不下你一丁點錯誤的,顧陌深知這一點,所以隻等這股風颳過去,本人半點冇有要站到網絡麵前,開個什麼圍脖號痘印號名利雙收的想法。
此時的她,正在研究所鑒定一件文物。
這件文物是一個村民在自家番薯地裡挖出來的,當得知有可能是文物後,立刻就上交了。
經過顧陌鑒定,這也確實是文物,研究價值很高。
文物局那邊當即給了上交文物的中年男人一麵錦旗和五百塊的獎金。
男人拿著錦旗和五百塊傻眼了。
“怎麼隻有五百塊?不是說文物值幾十萬幾百萬的嗎?”
但反覆確認自己隻能拿到五百塊後,中年男人嘟嘟囔囔的走了。
“早知道還不如賣了呢。”
中年男人上交文物隻得到五百塊獎賞的事,還被新聞報道了。
中年男人接受記者采訪時,也後悔的說道:
“太寒磣了,以後再也不會交了,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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